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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3

私人畫家:MJ平靜跨過生命中所有煩擾

来源:MJJCN.com  作者:Raven Woods
日期:2010-09-14
 


戴維·諾達爾所畫的《夢之原野》的局部,在邁克爾手臂後面頑皮的小姑娘,是畫自戴維妻子的童年照片。

以上的副標題(原標題為“與戴維·諾達爾(David Nordahl)的談話——看邁克爾,作為藝術家、對象、智者、父親、朋友和生存者)似乎很長,但我了解到戴維·諾達爾與邁克爾·傑克遜20年的友誼圍繞著以上一切。他處於一個特別的位置,可以在許多層面上了解邁克爾,作為他自己的繪畫對象,作為其本身的藝術家頭銜(雖然戴維解釋了為什麼他不認為邁克爾真的會決定去成為畫家),作為商業搭檔和創意合作設計師(包括夢幻莊園許多項目以及未來的計劃)。他也和邁克爾和他的孩子在一起度過許多私人時光。邁克爾和麗莎-瑪麗的第一次婚姻時,他在那裡,直接目擊了他們的關係本質。20年的時光後,他也許能像任何人一樣了解邁克爾。

他所畫的邁克爾肖像,通常會以各種浪漫的、文藝復興風格來描繪,對粉絲來說,是最標誌性的、最出名的邁克爾圖像之一,但同時也伴隨了爭議,這開始於馬丁·巴舍爾,他堅持在紀錄片中放入盡可能多的名為《邁克爾》的畫作鏡頭,該畫作描繪了小天使圍繞在半裸的邁克爾周圍的畫面。圍繞著戴維許多邁克爾畫作的爭議將會進一步談到,但從哪開始呢?

戴維和我有一些共同點。在成為邁克爾的私人畫家之前,諾達爾主要是以描繪阿帕奇(印第安人的一個分支)的風光和村莊而知名。他的繪畫描繪了阿帕奇人的服裝、風俗和文化的真實細節,為此獲得了許多追隨者——包括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他在辦公室裡有一幅諾達爾的畫,描繪了美國軍隊攻擊阿帕奇村莊的情景。在畫中,一個戰士,遠離其他人,試圖用一隻臂膀保護兩個孩子,同時和其他人一起,他伸出手去阻止攻擊。這就是邁克爾看到的畫作,促使他打電話給戴維安排會面。

我問戴維,他對土著美國人(即印第安人)文化的興趣來源於哪裡?我高興而又驚訝地得知,就像我一樣,他是土著的一部分。戴維的土著血統來自他的父親,後者在Lakota(Sinoux)的保留地長大,與印第安的消防員一起對付大火。

當戴維接到邁克爾的電話時,他正以辛勤的勞動建立了作為土著人生活的真正畫家的名望。邁克爾在斯皮爾伯格辦公室見到諾達爾的畫後印象深刻,於是他想和這位畫家會面。

我問:“你認為是什麼使得他被那幅畫吸引?是什麼特點使得他特別印象深刻?”

“他從未告訴我,”戴維回答,“那幅畫描繪了騎兵正在殺害婦女和兒童,我想是其中的感情吸引了他。”

“邁克爾本人是否非常了解土著文化?”我想了解這是否是吸引力之一,畢竟邁克爾自身有一些土著血統(實際上只是一點,Joe那邊有Choctaw血統,Katherine那邊有Cherokee血統)(譯著:Choctaw和Cherokee都是印第安部族的名稱,邁克爾·傑克遜有印第安血統。我們知道邁克爾曾對友人說他有1/8中國血統,學術界有觀點認為美洲印第安人是中國人的後裔)。

“不。”答案非常斷然。但他解釋說,“就是說,他懂的不比一般人多或少。但他對土著文化有非常好的全局知識。”

“換句話說,他至少對許多部族的信仰系統和價值觀有好的總體知識。”

“哦,那是絕對的,邁克爾知道一切,他是一個如飢似渴的讀者。”




於是導致了關於《地球之歌》的簡短討論。我說《地球之歌》的許多歌詞和影像似乎基於土著美國人“地球改變”的概念。許多部族的預言中,地球將會通過一系列的災難、洪水等大事件來潔淨和清理自己。許多部族相信我們已經處於“改變”的時代。在Lakota的預言中,“地球改變”的預兆是白色水牛犢的出世。 (在1992年,一頭白色水牛犢出世,但接著就死去了。)Cherokee也有他們版本的地球改變預言。

“每個部族都有他們的預言版本。”戴維說。

“邁克爾知道這個預言嗎?”

“是的,他知道。”他也同意我說的,這看起來至少是《地球之歌》舞台概念的一顆種子(坦克、士兵、絕望的村莊、邁克爾作為他們之間耶穌基督般的和平人物),可能就是由那幅畫種下的。

但總的來說,並不是對土著文化的特殊興趣使得邁克爾被戴維的畫吸引。邁克爾看到的是一個更大、更寬廣的圖景。

他問戴維:“為什麼你只畫土著美國人?”他認為戴維應該追求更宏大的主題、更廣的視野,或也許就像他自己所說:“別把你自己限於一種文化,或一個狹窄的位置,世界要大得多。”從最初,他的目標就是要把諾達爾推向更廣的全球視野。

邁克爾和戴維會面的故事很有趣和滑稽。邁克爾相當於編了一個無惡意的小藉口來得到他所想要的。 “他告訴我他想上繪畫課。”戴維說。戴維與邁克爾的工作人員保持聯繫,他們安排了會面。那是在1988年,Bad巡演期間,他們給了戴維巡演的一系列地點讓他選擇,“我選擇了丹佛,因為它最近。”當丹佛約會的日期臨近,戴維仔細地收拾了他所有的工具,以為他要去上繪畫課。

據戴維說,他們最初的談話,是像這樣的:

邁克爾:你上繪畫課嗎?

戴維:不,我不上。

但邁克爾,開啟了他的最大魅力,設法使戴維明白,他十分真誠地想學。最後,戴維心軟了,答應了會面。

但顯然,學習課程並不是邁克爾腦子裡所想的事。

一輛豪華轎車接到了戴維,把他送到會面地點。他已經打包了所有的繪畫工具,還以為他要去上課。他說和邁克爾一起來的保鏢,開始幾分鐘還在旁邊轉悠了一會,直到邁克爾跟他們說可以了,他們可以離開了。當時還有一位年輕的女士,邁克爾派她去買釘在他皮帶上的裝飾品(記住,我們在談的可是Bad時期)。

“一定要拿到20%的折扣啊,”他告訴她,特別指出她應該能在小飾品上得到20%的折扣。


戴維在給歌迷簽名

第一次會面中,他們談了很多藝術和其它事情。但沒有跡象表明邁克爾當真對上課感興趣。

那為什麼要假裝想上繪畫課?

“他就是想見我。”戴維笑著說,“他想安排個會面,看看我們是否能合得來。”

但我知道邁克爾的確對繪畫感興趣,他自己的素描和自畫像就是證明。我也了解到,在某個時間,戴維真的給邁克爾上課了——或說是試圖上課。課程通常在沮喪中結束。

問題是什麼?因為邁克爾自己的完美主義思維,那種使他在音樂和舞蹈方面使他成為天才的特性,也許在繪畫方面成為他的最大阻礙。

“他太容易洩氣了,”戴維說,“他想一開始嘗試就做對。”最終,他無法對付那種沮喪,即他腦子裡想的圖畫沒能在畫布上一樣地表達出來。

但戴維怎麼看他的天賦才能的,基於他畫過的素描?

“你是否認為如果他花力氣,他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畫家?他似乎的確有天分。”

“我有一次告訴他,他具有成為偉大畫家的能力,但得花多年時間去發展。我告訴他如果他願意放棄音樂生涯,把時間都投入到繪畫,才可能成為大畫家。”

“我想我倆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我笑道。邁克爾可能喜歡涉獵繪畫,但我想可以肯定地說,音樂生涯絕不會處於次要地位。


邁克爾在9歲的時候畫了這幅卓別林素描。他有能力,但缺乏耐心。 “他太容易洩氣了。”戴維·諾達爾說。

但如果他還活著,那又會怎樣?我可以想像,在他的黃金時代,把舞台歲月的瘋狂和榮耀放在身後,平靜但熱情地追尋這條道路。我問他是否知道,有傳言說邁克爾計劃返回學校學習藝術,據說是在帕麗斯的推動下。 “他沒從未跟我說過這個,”戴維說,看來他以前不知道這個事情。

然而,邁克爾對藝術的興趣很深。 “黛安娜·羅斯是使得他對藝術感興趣的人,她帶他參觀博物館。”

一起參觀畫展是邁克爾和戴維在過去時光的最愛,雖然對邁克爾來說,到任何公共場合總是一個挑戰,通常都會引起混亂。正像我們多次聽說的,這總需要主辦方的合作,他們得願意對公眾關閉,等等。一次,他們參觀一個畫展,要進入畫展得經過一個美容院的玻璃牆。一些女士認出了邁克爾。

“他常常說他的偽裝可以騙過所有人,除了女人。女人能認出他走路的方式,她們可以使他的偽裝失敗。”

不久,玻璃窗後面就擠滿了女人,穿工作服的,頭髮上還上著卷子和發針的,臉壓向玻璃,拼命想看


我想問他為邁克爾而畫的作品的想法,但發現這是一個答案不可能解決的更為複雜的主題。在問答環節,他展示了一套幻燈,包括他知名的邁克爾畫作和素描,也有一些不知名的,說明了每幅畫作背後的故事,從最初到最後完成的作品,其中我得到更多的深刻洞察。就每幅畫的構想來說,這通常是合作的結果。 “邁克爾作了一部分,有些是我們一起作,他有著絕妙的創意。”

我們談到一個題目,戴維在問答環節也有所深入,就是諾達爾許多畫作的爭議方面。 “帶出這個題目很艱難,”我說,“因為我個人認為這些畫作很美。但我不需要告訴你,有些人稱《夢之原野》和《邁克爾》這樣的作品為'戀童藝術'。 ”當然是在指控之後,媒體試圖尋找任何一切可做'證據'的東西,以說明邁克爾是'戀童癖'。事實上,許多畫作中都有孩子,而邁克爾經常作為耶穌基督般的人物身處其中,導致諾達爾的畫作處於被監視當中。


馬丁·巴舍爾抓住機會就對這幅《邁克爾》說三道四。而戴維對巴舍爾的評價可以有很多用詞,但他精闢地只用了一個詞。

“馬丁·巴舍爾,你知道的,用盡一切機會來剪切和強調這幅《邁克爾》……”

“混蛋!請原諒我的用詞。”

我對他說沒有必要道歉。

“馬丁·巴舍爾是個混蛋。”

“我試圖勸說邁克爾不要作那個電視節目,但有人向他保證馬丁·巴舍爾給他做的片子將和他給戴安娜王妃做的一樣。”

這導致了一個簡短討論,據說巴舍爾偽造了戴安娜兄弟的銀行報表,脅迫她作這次訪問。 “你聽說過嗎?”

“沒有。但我對此並不驚訝。”

我說,這個題目會在問答環節再次出現。但一旦你了解這些畫作背後的真實故事,你就能認識到這些罪名是多麼荒謬。例如,說到《夢之原野》,邁克爾只是想要一副畫描繪全世界各個國家民族的孩子。這些主題配合著他“拯救世界基金會”的願景(戴維也為基金會畫了標誌,破碎的地球貼上一塊膠布)。在《夢之原野》中,邁克爾的想法是描繪所有人種所有民族的孩子,做著孩子該做的是——甚至是淘氣,但是以兒童純真的方式。例如,一個小男孩在一個小女孩的裙子後偷看,這是邁克爾的主意。 “他說,小孩子會做這樣的事。”

但在指控發生之後,媒體狂歡的日子來了。諾達爾說,他被沒完沒了的小報和媒體要求轟炸著,有些甚至提供“兩萬五千美元”讓他說邁克爾的壞話,真實與否並不重要。 “他們想知道畫中的孩子是誰,名字是什麼,”他說,“我們沒法提供名字,因為沒有一個孩子是真實存在的,他們都是虛構的。”

不過,有一些例外。在《夢之原野》,諾達爾實際上使用了他妻子小時候的一張照片,作為邁克爾右面的小女孩的原型,就在他的手臂後面。在畫的別處,如果你熟悉這幅畫,你也許能想起一個非洲裔美國女孩,吃著香草冰激淋甜筒。再近一點看,還是戴維的妻子……不,她沒有改變種族和膚色!是戴維給她做了改變。 “我決定在這裡也用上我的妻子,”他說,給我們展示吃著甜筒的黑人小女孩“唯一的不同是,我把她變成黑膚色,而不是白的。”

這不是唯一的驚奇。大部分諾達爾的畫作充滿了這樣的小驚喜和秘密(通常是在邁克爾的堅持下)。例如,在問答環節展示他的許多畫作的幻燈時,他告訴我們再靠近些看,看是否能找出伊麗莎白·泰勒,或弗雷迪·阿斯泰爾,或麥考利·庫金,或其他隱藏的朋友或名人。你會驚奇的發現他們冒出來,如果你靠近些看並知道如何去找。他說,邁克爾喜歡畫中“隱藏驚喜”的主意,經常和來夢幻莊園的孩子玩遊戲,問他們是否能在畫中找到隱藏的事物或人。

“有時邁克爾會告訴我他想在畫的哪裡藏個驚喜,”戴維說,“但有時我們藏得太好了,甚至我們自己都忘了把他們藏哪了。”



我也向他詢問了《凱美洛》,他為邁克爾和麗莎所作的畫。我了解到,畫這幅畫的工作使得他有機會一瞥他們真實的關係。 “哦,是的,我和他們一起相處了兩個星期。”

“那麼他們的在一起是怎樣的。”

“非常美好,可愛的一對。”

“那麼基於你的觀察,你是否認為他們真的相愛?”

“毫不懷疑。他們在一起很好。他們離婚時我的心碎了。”

對那些把這次婚姻稱為假裝的人,他的描述是一個有趣的對比。但他的觀點得到曾見到過兩人的大部分邁克爾朋友的證實。住在同一屋簷下兩週已經足夠發現不正常或欺騙的跡象了。戴維不僅喜歡邁克爾和麗莎個人,他也喜歡他們作為一對在一起。但對於麗莎,他說,“帶著她自己的兩個孩子步入婚姻”,這一點經常被提起,我有一個感覺,也許這就是他們最終破裂的最大原因,她不想再要孩子了。

同時,《凱美洛》沒有完成。 “邁克爾不滿意那個城堡。他希望它更夢幻一些。”

在諾達爾把城堡變得“更夢幻”之前,童話故事終結了。 “他們分手使我很傷感。”


作為邁克爾的私人專屬畫家,諾達爾也和邁克爾一起,為許多他設想的項目工作,從“治愈世界”到邁克爾計劃中的電影製片公司(迷失男孩製片公司,Lost Boys Productions),到夢幻莊園的未來計劃。夢幻莊園總是處於在建狀態,如諾達爾在幻燈中展示的,有一個夢幻莊園水上公園計劃的草圖。非常傷感地得知夢幻莊園還有這麼多未實現的遠景,邁克爾還想做這麼多的事情。從草圖來看,水上公園將有一個美麗、壯觀的瀑布,造波水池和其它水中娛樂項目。

“他從來沒有停止嘗試,為了那些到來的患病兒童,要把它變成更好的地方,”戴維說,指出他的計劃甚至包括一個超大的屏幕,夜間可以不停地播放卡通,為了那些夜間不能入睡的患病兒童,“邁克爾了解對於患病的孩子,夜間入睡不容易,他希望能為他們播放卡通,這樣當他們夜間因為疼痛醒來,不能入睡的時候,他們可以有東西可看。他總是為那些孩子著想,想著怎樣為他們把事情做得更好。”

夢幻莊園的一切都不廉價,即使是旋轉木馬上的木馬都特別設計,以使每個騎過的孩子或人都有特別的經歷。 “每一個木馬上都刻著屬於它們自己的詩。”

幻燈播放過程中,戴維指導我們看許多他作的畫像和知名作品,告訴我們大部分作品後的故事。這裡列出一些最有趣的事實:

原始的Triptyche畫作,中心有8英尺高,有12英尺寬。








邁克爾其實沒有為大部分畫作擺姿勢。戴維通常用照片來做作畫。但有時很難得到好的照片,因為“邁克爾不是邁克爾時,他拍不出好照片。”換句話說,當他沒有打開邁克爾·傑克遜“開關”時。有時找到一幅好照片用來畫畫挺難的。


炭筆劃總是上黑下淡。 “他不會安靜地站著,於是他的腳是模糊的,用淡些的顏色來代表。”

但邁克爾確實為其中一些炭筆劃擺姿勢了,像這幅知名的黑豹舞的素描。讓他安靜地站著是一個挑戰。 “你會注意到這幅素描,上部更黑一些,而底部更淡一些。”他說主要是因為要跟上邁克爾舞蹈中的腳,於是就總是模糊的。

創作《邁克爾》時,諾達爾得把畫作不同時段的完成情況拍下來,他把邁克爾的臉擋住,這樣在沖印店沖洗照片時,沒有人會知道這幅畫作的主角。

“迷失男孩製片公司”是伊万·錢德勒想染指的項目。戴維告訴聽眾,伊万一發現“迷失男孩製片公司”沒他的份,他就試圖從邁克爾那裡敲詐錢財。

戴維的故事,總的來說,描述了一個非常忠誠、非常甜美、謙虛、體貼的朋友,但這個朋友也有可能是高要求的。例如,邁克爾很喜歡《邁克爾》這幅畫,他帶它走遍了世界,任何一個他要停留比較長時間的地方。就在9-11之前,這幅畫剛從法國巴黎運回來,在運輸過程中被損傷了。很明顯,運輸中的不當心導致畫被刮擦了,最明顯的地方是在邁克爾的臉上。

邁克爾非常不開心,希望馬上修復畫作。

那時正是9-11之後,定到飛往洛杉磯的航班並不容易。 “我在一個荒廢的機場裡坐了幾個小時。”最後,他終於到達洛杉磯,修復了那幅畫。

邁克爾的完美主義有時也會帶來其它問題。他描述了一次錄音後發生的事件。那時邁克爾和Slash還有其他一些搖滾歌手一起錄音。 “那些傢伙已經習慣了走進錄音室,一到兩遍就錄好音軌。”邁克爾真的覺得受傷和疑惑,當那些傢伙被要求一遍遍重來就會生氣。 “這些人都對我抓狂了。”他說。

諾達爾也帶來了他這個長期朋友的其它許多回憶。他記得邁克爾非常滑稽,非常有幽默感。他講了一個故事,有一次,他試圖電話聯繫上邁克爾,他忘了是因為什麼事,反正是很緊急的事。然而,他不幸遇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有著非常煩人的布魯克林口音”,她拒絕轉給邁克爾。最後,他遇到邁克爾,告訴了他這件事,“我可以更早來的,但我被那個糟糕的、煩人的女人擋住了。”邁克爾開始咯咯笑,戴維慢慢明白他被捉弄了, “邁克爾,那是你嗎?”

“你說呢?”邁克爾說,開始用“她”的嗓音說話。


普林斯,孩子國王》,邁克爾原計劃給帕麗斯和毯毯畫一樣的畫,但沒有能活到這一天。如果仔細看,可以在椅子的金邊上看到邁克爾的影像。

對於邁克爾和他的孩子們的關係,他也有著極好的回憶。他給邁克爾畫了普林斯的肖像,《孩子國王》,把普林斯畫作一個在王座上睡覺的幼童。

但為何沒有帕麗斯和毯毯的肖像?

“我們計劃給他們畫肖像,”戴維說,“但邁克爾希望等他們再長大一點。”遺憾的是,邁克爾在肖像計劃實現之前去世了。

問答環節,戴維重複了一些我以前讀到過的有趣故事,比如在新墨西哥州的聖達菲,邁克爾和他的孩子如何潛入賣場中的影院,去看電影《後天》。那是一個典型的,擁擠的賣場,小影院也很擁擠。然而,很神奇地是,他們混進去了。 “我帶孩子們去買爆米花,邁克爾等到燈暗後,從側門悄悄進來,他穿著紅色的、絲製的休閒褲,就像睡衣。”他笑著說,仍然很難相信他能逃過人們的注意,尤其是以這樣的裝束。

當毯毯說出了第一個句子,邁克爾興奮地來找他,就像一個自豪的父親,他說,“毯毯剛說出了他的第一個句子!”

“他說什麼了?”

他說:“戴維在哪裡?”

他也記得他的朋友邁克爾· 傑克遜是從不抱怨的人,儘管他應對著一個殘酷的疾病——白癜風。我們談到這個是因為我在讀到諾達爾的“今日美國”訪談後感到好奇,他在訪談中提到,1988年他初次遇到邁克爾時,他的白癜風已經很嚴重。

在1988年,他說邁克爾的臉已經斑駁得像奶牛,疾病的效應在他的身體上很明顯。我對此想進一步了解,因為對世界來說,1988年的邁克爾·傑克遜仍然看起來相對“正常”,是的,我們能看出他的膚色變淺了,但劇烈的變化還不明顯。

“你是說,早在1988年,他身體的很大一部分已經是白斑,包括他的臉?”

“哦,是的,是的,當我遇到他的時候,白斑沿著他的右邊脖子往下延伸,他的右手,就我所能見,白斑向上發展至他的手臂。”不過他說很難了解疾病在他手臂上的進展,“因為他總穿著長袖的燈芯絨襯衫。”那些襯衫,當然是他著名的長袖襯衫(大部分是紅的,偶爾是藍的),是在80年代後期至90年代初期開始穿著的。襯衫可以方便地隱藏他的病情。

“自然,當他的白斑越來越進展,他不得不用越來越淡的化妝來遮蓋。”

我們討論白癜風怎樣完全奪去皮膚的色素,我提到奧普拉·溫弗利說過,看著邁克爾的皮膚就像“看著一個透明的人,你能直接透過皮膚看到藍色的血管。”

他說奧普拉的形容是對的,看起來就是那樣。

邁克爾從來不想做白人。 “即使是白人都有色素,”他說。我仍會遇到有人認為邁克爾“漂白自己的皮膚”。 “看看你的皮膚,看看我的,但現在……看看這張白紙,”他指向我用來記錄的打印紙,“就是這裡的這張白紙……想像有人的皮膚就像紙一樣白。

“邁克爾總是認為他自己很醜。”他說。

我說覺得很難相信為什麼。 “他那麼美麗。”我說。

“但他從不這麼看,他覺得他很醜。他總是希望看起來象'正常人'。”

你會以為像白癜風這樣的疾病會徹底壓垮一個人脆弱的自尊,但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從未聽到他抱怨,他從未說,'為什麼是我?”

我們的談話給我的印像是,一個男人平靜地跨過他生命中所有的煩擾,帶著尊嚴、優雅和堅毅。他不抱怨,也不沉湎於自艾自憐。他繼續去工作,去創作,去享受生活,去努力實現他的願景——把世界變成更好的地方。也許,我離開時最終能更好的理解,為什麼邁克爾從來不會被當作這一疾病的代言人。邁克爾有更大的計劃,更大的視野,他希望能用生命和他所獲得的平台來完成。

白癜風只是一個煩人的小蟲,他決定不會因為它慢下來,或被阻擋。這就是為什麼我在副標題中加上“生存者”,因為戴維的話描畫了這樣的圖畫。

20年來,戴維目睹他的朋友與疾病的蹂躪作抗爭,以及伴隨著的誤解和嘲笑。 “他一直知道他是誰,他知道他是黑人。”

顯然,需要被提醒這個事實的是其餘的世界,不是邁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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