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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07

一種超越理解的與眾不同:紀念邁克爾•傑克遜(1958-2009)

流行音樂和社會 33卷,第2期,20105月,第259-266

  

來源 : mjjcn.com

作者: 蘇珊法斯特 翻譯:M_W

    
隨著邁克爾傑克遜2009625日 悲劇的最終死亡,我開始重新聽他看他。像很多人一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把他放在購物單的首位,忽然開始大量購買他的專輯,並再一次為這樣一個天才的歌手、歌曲作家、舞者和舞蹈設計家的卓越才華而著迷沉醉、感動落淚。作為一個表演家,他的與眾不同在於當他還是一個小男孩的時候,就能使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到他的身邊,並最終使他擁有了有史以來最暢銷的專輯(Thriller)。1984年,Jon Pareles 在紐約時報上寫道:在流行樂界,有邁克爾傑克遜然後是其他人。他的聲音、他的肢體語言與任何人都不一樣,這種與眾不同雖不能完全被領悟,但是得到人們的接受和喜愛。這是一種魔力。直到他去世,除了他的忠實歌迷,大多數人可能忘記了這種與眾不同,剩下的只有其他一些難以接受的怪異。

在他去世後的幾個月,我的各種播放器裏反復播放的只有他的專輯、DVD和舊VHS磁帶。我聆聽他發自人性深處的吟唱:童聲演繹的布魯斯(Jackson 5Who is loving you),浪漫愛情逝去時的顫音(She is out of my life),淨化心靈的聖歌(Man in the mirror),沙啞嘶喊的扭曲放克(性感的“She drives me wild”)。 我聽到他唱出關於全球變暖的問題(美麗的“Earth song”, 一些人可能覺得這首歌杞人憂天,但我愛他的這一面),以及關於種族關係的(“Black or White”“They don’t really care about us”)。我聽他被稱為流行樂中最美的聲音之一(“Human Nature”“Speechless”)。他的許多歌曲早期是在Quincy Jones幫助下製作完成的,後來的合作者包括Teddy Riley 等人。沒有人能比傑克遜更能充滿感情地演繹每首歌曲(在“Jam”中他有時處於情感崩潰的邊緣,在“2 Bad”中發洩著憤怒)。當然,他有完美的演唱技巧。他的聲音具有完美的音調、融合了顫音、清晰、高亢。從他的嗓子發出的音質同樣令人印象深刻:大量深度變音的利用,低音域的拓展(Get on the floor”),當然還有他對節奏難以置信的控制,不僅體現在斷奏和停頓上,還反映在一些節奏感很強的節拍中---他經常採用口技使之錦上添花。他所展示的不同音質似乎是相互矛盾的,在一個音軌上,他可以比James Brown 更加暴風雨般猛烈,但在另一個音軌上他又可以像Smokey Robinson Barbara Streisand一樣順滑如絲。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所有的短篇電影(他不喜歡稱它們錄影),這些短片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定義了音樂錄影的新媒體形式,至今依然具有難以企及的高品質:Thriller, Beat it, Billie Jean, Bad加長版(由Martin Scorsese執導,傑克遜總是與這些行當的高手合作),Smooth Criminal, Black or white (後面帶有著名的爭議性獨舞) 。。。。。。他是第一個作品被MTV迴圈播放的黑人藝術家。這是他作為非裔美籍表演家傳奇的一部分,他衝破了種族壁壘,事實上他是在全球範圍內這麼做的第一人。再看他在1983年摩城25周年晚會上的表演,那天他向全世界秀了他的太空步,一個被認為是流行樂歷史上獨一無二的重要時刻。他的舞步令 Jackie WilsonFred Astaire Electric Boogaloos 團體也無話可說,從這一點來講,傑克遜應該感激James Brown,其獨特風格經常在傑克遜的現場表演中有全面展示。
舞蹈設計家Michael Peters曾與傑克遜一起工作,他談到傑克遜如何輕鬆地學會各種舞步,並比一些經過大量正規訓練的舞者做得更好。這一點在一些程式化的群舞中表現得更加明顯(這種舞蹈形式是傑克遜專為流行樂設計的),即便傑克遜站在一個有高超技巧的專業舞者旁邊,他的舞步看起來更為優雅輕鬆。我看了1993Super Bowl 半場演出,這是在那種場合下首次由超級巨星完成的獨唱表演,並開啟了一代風氣之先河。我看了他令人驚歎的布賈斯特危險現場表演,這一表演最初由HBO1992年首次播放,當時為 HBO贏得最大收視率。在音樂會的開場,傑克遜從舞臺下彈射而出,之後他一動不動站立了足足3分鐘。他穿著標誌性的金色軍服式夾克,長長的黑色捲髮,飛行員式的墨鏡,金色的火花在他身後炸開。當他最終移去墨鏡,他雕刻般的畫過妝的臉龐更增加了某種神秘感。這的確是流行樂史上最引人注目的強大的開場式。在這光彩悅目的開場之後,緊接的是兩個半小時不停歇的精彩的舞蹈和演唱,見證了他開場的自我神化並不是故弄玄虛,King of POP當之無愧!



     
我聽了,也看了。這是我紀念邁克爾傑克遜的一種方式,他是一個卓越的演唱家和舞蹈家。20099月當ModonnaMTV 音樂錄影帶大獎典禮上致敬傑克遜時說:他是一個神奇生物點燃了整個世界。當人們回憶起作為藝術家的傑克遜時,很難不想起他所經歷的苦難和圍繞在他身邊的種種非議,如果可能,請儘量理解這種與眾不同,雖然很難,但請以包容之心看待這些似乎有違常規的怪異,這些曾被無情嘲弄、誤解、哄炒甚至刑事控告的怪異。走下舞臺的邁克爾傑克遜似乎有點使人擔心,他常常使人捉摸不定、難以理解,一些大眾媒體稱之為古怪的行為方式(陪伴他的是黑猩猩泡泡,黑色的口罩,購買象骨的傳聞,當然其中一些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的確,很多潛在的個色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例如種族、性別、正常/異常、兒童/少年/成人、愛孩子的成人、父親/母親等等。這些個色不被理解和包容,並帶來更大的憂慮。求求你,邁克爾,黑皮膚或白皮膚,同性戀或異性戀,或是孩子的父親,但拜託你自己千萬不要總像是個孩子,這樣至少可以看看我們能容忍到何種程度,不要同時把所有規則搞亂。傑克遜挑戰著這些主觀邊界,與同代人Madonna Prince不同,他是通過他坦率的心,但最終他迷失在這世界。他很少解釋自己,但極少的幾次似乎都為自己挖了一個更深的洞。很多事情保持神秘,很多遊戲規則正在變化,很少有人能出污泥而不染。傑克遜顯然與Madonna Prince 不同,後二者最終都被社會以一種所謂正常的方式馴化了。

也許在傑克遜的自傳中唯一有爭議的是他曾被自己的父親鞭打和嘲笑,這一點已被廣泛接受和同情。他從5歲開始在皮鞭下被塑造成一個歌手,並開始在Jackson 5 中與兄弟們一起唱歌。這一資訊被認為是造成他後來變得古怪的一部分原因,包括他頻繁地做整形手術以改變形象(一些人認為是他不願意像他的父親)以及他渴望回到童年(他說他從來沒有童年,因為他一直在可怕的狀況下工作)。他不僅在身體上受到傷害,而且根據傳記作者Randy Taraborrelli 說法,他兒時一直承受兄長與女孩做愛的折磨,因為那時他不得不與兄長共住一個旅館房間並努力想要入睡。在與摩城簽約之前,喬傑克遜為了能從兒子們身上獲得穩定的收入,將合唱組包給故鄉印地安娜加里的一家夜總會。在那裏,以及在其他表演的場合,傑克遜目睹了成年人所有的性愛和其他行為。在他的自傳裏,他提到在一個夜總會裏看到一個異性模仿的脫衣舞女,並隨後寫道:正如我所說的,我所受到的教育,超過大多數孩子,這也許有利於我在成人後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

不管他說這些話的含義,對於媒體來說可不當回事。他想與孩子們呆在一起,被認為是對女人不感興趣或性無能,並開始議論他的性取向:他是同性戀,或無性。這些議論又因他的整形手術而添油加醋,他看起來越來越雌雄同體了。他結過兩次婚,每次都很短並被媒體嘲笑。他最後有三個孩子,他自己撫養他們,不需要妻子,孩子們似乎也不需要母親。當傑克遜的皮膚開始變白,一些人猜想他想成為白人而不是非裔美國人。1993年,在與奧普拉溫弗裏的訪談中,他含糊地提到他患有白癜風,但人們持懷疑態度。這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當時人們對其知之甚少。在溫弗裏訪談後不久,孌童案爆發,他被指控犯有兒童性侵害。他打開 Neverland 莊園大門的行動,在那裏有遊樂場、動物園和大量的糖果,用以接待數以千計的兒童(大多數是病殘的孩子),為他們提供奔跑的空間,包括他的臥室,而這一切給他帶來巨大的災難。他被控告了兩次,第一次他賠付了2000萬美元給控方以達成庭外和解(他申述這麼做不是因為他有罪,而是他想讓這一段早點過去)。第二次導致一個刑事審判。2005年的這次審判,像是媒體馬戲表演,雖然最終他被判無罪,但他的朋友說這個事件極大損害了他的精神。


令人傷感的是,在邁克爾傑克遜去世後,才出現一些為這些怪異行為平反的闡述。傑克遜突然悲劇的死亡使人們清醒,至少使我們的心變得柔軟起來,能夠以一種同情的眼光重新審視一個人的生命,從而能夠全面深入地洞察負面喧囂下的真相。如果一個人需要重新被溫柔地對待,那就是邁克爾傑克遜。雖然我們無法回避他所經歷的各種痛苦、他所經受的各種質疑,我們也不想過分簡化一個複雜的生命,我們就需要為他的故事留下空間,尤其在學術著作中他已經被人負面地忽視。

一些與傑克遜親近的人開口講一些事實,一些媒體似乎也開始願意傾聽。他的驗屍報告,他的皮膚醫生Arnold Klein 和他長期的朋友Deepak Chopra 都證實他的確患有白癜風,而且皮膚科醫生提到,傑克遜皮膚脫色素現象後來變得越來越明顯,以至於用深色的化妝品也難以遮蓋(這一點他自己以前提過,但沒有人聽)。一些學者談及傑克遜皮膚顏色的變化,他們也提到這是一種白癜風並可能已被控制住。也有一些人提出傑克遜的白色皮膚迫使人們思考這對於一個非裔美國人意味著什麼?拋開皮膚的顏色不說,傑克遜聲稱他為自己的黑人血統而自豪,而且他的朋友Gotham Chopra最近說傑克遜一直認同自己非裔美國人的身份。如果傑克遜的白癜風成為人們普遍認可的事實,那麼圍繞他膚色的議論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皮膚顏色的改變是否影響到他的整形手術?是否使他轉而調侃自己的膚色,有時像小丑一樣白,有時又似乎更偏向棕色(如David Yuan 所言)?他的這種狀況會被認為是行為異常嗎?

雖然這世界上很多人認為傑克遜的面容變化是病態的(一些人對他的面容和渴望保持年輕的心態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忌恨),很有意思的是,在傑克遜去世後,他的皮膚科醫生講到傑克遜認為他的臉可以當作一件藝術品。也許我們需要重新深思這一點,如果傑克遜的整形手術被認為是表現藝術的一種形式,正如Orlan 所做的(他在上世紀90年代的Orlan的再生中涉及一系列整形手術),那麼傑克遜是否會被頌揚為前衛而不是有問題的?一些學者,Kobena MercerMichael Awkward David Yuan,寫了一些文章闡述傑克遜面容的變化,基本是按照這一思路,但他們沒有稱之為藝術,而是認為傑克遜的臉被當作一個不斷變化的面具,一個他用於書寫名人效應的平臺。這些學者僅僅抓住了事情的表面,在傑克遜去世前很久他們就已經不寫這些了。事實上,在傑克遜的最後十年他的生活已被完全忽視。


 1994
年他與Lisa Marie 的婚姻被廣泛認為是一個公關事件,一種修復1993年兒童性侵害指控所帶來的形象汙損的手段,以及為了平息他是同性戀者的流言。但當傑克遜去世後,Presley 再一次表白她多麼愛傑克遜,以及做出離開他的決定是多麼艱難(她說她的離開是由於在傑克遜的光環下她喪失了自我,以及她不喜歡傑克遜周圍的那些人)。
懷疑傑克遜是性愛物件,尤其是異性戀物件對於廣大的傑克遜歌迷來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她們在網上大談特談傑克遜是一個多麼性感的人,即使在他最後的幾年。有些人可能奇怪為什麼這些歌迷的觀點沒有被好好研究一下?為什麼明知圍繞在他身邊有這種歇斯底里的狂熱,媒體似乎並沒有重視?有人推斷其中存在一種危險的行為,而這種行為不是以傳統男性的方式表達的。從這些人的嘴裏到底散佈出多少這種對傑克遜的惡意攻擊?是誰懼怕傑克遜作為一個性感男人的未知性?電影Farinelli (絕代妖姬)講述了一位18世紀義大利閹人歌唱家Farinelli的故事,據稱他以天才的演唱和高超的做愛技巧使女人們發狂。
在一個關於這部電影的影評裏,音樂學者Ellen Harris Farinelli 與傑克遜作了一個簡單的比較,暗示可能存在一種潛在的、危險的奇異的性愛方式,甚至比公開承認他是一個同性戀還可怕。傑克遜在舞臺上塑造了一個性感的身體是毋庸置疑的,雖然許多評論家不願承認,或者否認這一點,因為他們認為傑克遜用身體展示出的異性戀形象是一個謊言。對於那些從來不願接受傑克遜是一個性感成人的人來講,這種性感的身體有時會帶來一些問題。如果作為成人的傑克遜只是保持了他兒時的可愛,那一切還好說。
但他在舞臺上、在Black or whiteIn the Closet等錄影帶的身體動作,以及他關於種族或其他問題所流露的成人情感有時卻傳遞出一種憤怒的、令人不安的資訊。他的全部成人後的專輯(DangerousHistory ContinuesBlood on the dancing floor, Invinclble)有時被否認,我想是由於同一種原因,這些專輯在流行樂中顯然是最被低估的作品。道貌岸然的對抓檔動作的反應在某種程度上排斥了對這一姿勢的嚴肅的、仔細的分析,而這只是傑克遜性感冰山的一角。在一些為數不多的學者中,Cynthia Fuchs 對傑克遜的性感作了專題分析,但她發表的論文已經是14年前的事了。傑克遜很少有風流韻事,但並不排除他有一些私密的朋友。事實上很少看到他在公眾場合與情人一起,這一點的確不同尋常。正如一位評論家所言,一個男人不把注意力放在性愛上可以說是革命性的,這一點與同樣這麼做的女人一樣(例如Madonna)。是傑克遜早期的經歷使他在成人後想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嗎?在一個以性愛為永久話題的世界裏,我們是否能夠將他的這種行動看作是一種開明而不是一種悲劇,把他對簡單事物的喜愛(如Childhood歌中所唱)看作是一種返璞歸真?

在傑克遜去世後,我們開始瞭解他對三個孩子來講是一個慈愛負責的父親/母親。在美國電視網上播出的家庭錄影帶顯示出通常光彩照人的流行樂之王也做一些平凡的小事,比如給兒子擦鼻子,收拾拼圖同時給兩個大孩子唱歌,教他們跳舞蹈“The wiggle”,在兒子過生日時告訴他在人生中做他想成為的那種人。朋友和同事都證實他是一個多麼棒的父親,他的孩子多麼有教養和可愛。一些傳言認為傑克遜不是三個孩子的生父,因為他們看起來不像他(可能是覺得孩子的膚色還不夠黑),因此進一步懷疑傑克遜的生育能力。即使在西方一些男人照看孩童較多,但對於一個男人作為孩子唯一的雙親並不常見。一般來說,單身母親多,但單身父親很少。當他與Presley離婚後,他希望擁有孩子的夢破碎了,他說他覺得如此絕望,抱著洋娃娃在房子周圍走來走去。有哪個男人像他這樣渴望做父親嗎?如果他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男人,這樣渴望有孩子的心情一定會得到社會的廣泛同情和支援。

如果他只是喜歡孩子們圍繞在身邊,幫助那些生病或窮苦的孩子(他所做的慈善是其他名人無法比擬的),他自己也像一個孩子,而不傷害任何人,人們又會持什麼樣的態度?傑克遜兩次被指控侵害兒童,犯罪的證據是如此微不足道(有時實在是荒謬可笑),而他被勒索錢財的證據卻十分清楚明確。新聞記者Aphrodite Jones,在2005年報導孌童案並希望看到傑克遜被繩之以法,但她與許多其他全程跟隨報導的記者一樣,最終證實傑克遜是清白的。她把對案件的整個觀察寫入了邁克爾傑克遜驚天大陰謀這本書中。另外,尚不確定種族問題是否在傑克遜的案件中發揮了作用,傑克遜在一次與Jessie Jackson 的訪談中提到:對清白的指控在美國黑人名人中已成為一種常態,顯然他說的並沒有錯。Jones,在案件結束後為了寫書被允許接觸法庭檔案,她不僅報導了原告和他的家庭前後不一的證詞,以及與其他證人自相矛盾的證詞,還描述其他的一些孩子在傑克遜的莊園玩耍,他們稱那裏是孩子的天堂,有大量的玩具還有他們心中的英雄邁克爾傑克遜。

最後,讓我們回到作品中。當傑克遜去世時,他正處於一個新的現場表演的最後準備階段,一個在告別舞臺12年後的回歸演出。他在倫敦O2體育場的50場演出的門票已全部賣出,證明了依然有如此多的人關注他的表演(報紙報導200萬人試圖在一天內買到預售票)。彩排被錄製成膠片,在傑克遜去世後4個月,一部取材於彩排片段的紀錄片邁克爾傑克遜的This is it”在全球上映。這部影片得到評論家的讚美,在放映之初的頭兩個星期贏得了超過200萬美元的票房。這部影片顯示出一個充滿活力的傑克遜,彩排著那些著名的歌曲,聲音狀態極好,50歲的身體跳著20年甚至30年前的那些舞步,依然優雅迷人。
同傑克遜的一生一樣,這部影片也不是沒有爭議,一些人認為他看似健康的樣子其實並不是真實的狀態,但他在影片中的表演無可挑剔,能重返舞臺的他看起來是那麼快樂。另外,很少與觀眾交談或接受訪談的他,在影片中他以一種十分紳士、有禮,有時甚至很滑稽可愛的方式,指導他的音樂人和伴舞,與他們互動,而這一點他多年的合作者一致肯定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這部電影,以及向他的各種音像作品的大量回歸,使人們重新把關注的焦點放在他作為一個音樂家和表演家的卓越才華上。
觀看這部電影並使自己沉浸于他的人生,使我想問:為什麼關於他的高品質的著作這樣稀少——甚至沒有一個好的評傳?更別說大量深度分析他作品的書籍。在那個MTV的致敬演說中,Modonna以她特有的直率說到:在媒體和其他人的獵殺下,我們遺棄了他。作為流行樂研究的一個學者,我感到我也是其中之一。邁克爾傑克遜的死亡使我們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為什麼會讓這些卓越的藝術家從我們的眼中消失,而去關注其他一些人?為什麼我們不能充滿感情地、更加猛烈地挑戰那些敵視標新立異藝術家的媒體?我們需要更多的工作去分析傑克遜的人生和他大量的重要作品,在這一過程中我們要反思自己,他的與眾不同是否使我們感到難受,為什麼我們會漠視這樣一位卓越的藝術家?




參考文獻
Awkward, Michael. “‘A Slave to the Rhythm’: Essential(Ist) Transmutations; Or, the Curious Case of Michael Jackson.” Negotiating Difference: Race, Gender and the Politics of Positionality. Chicago :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5. 175–92.
Fuchs, Cynthia J. “Michael Jackson’s Penis.” Cruising the Performative: Interventions into the Representation of Ethnicity, Nationality, and Sexuality. Ed. Sue-Ellen Case, Philip Brett and Susan Leigh Foster. Bloomington , Indianapolis :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95. 13–33.
Harris, E.T. “Twentieth-Century Farinelli.” The Musical Quarterly 81 (1997): 180–9.
Jackson, Michael. Moonwalk. New York : Harmony Books, 1988.
Jones, Aphrodite. Michael Jackson Conspiracy. Bloomington , Indiana : iUniverse, 2007.
Mercer, Kobena. “Monster Metaphors: Notes on Michael Jackson’s ‘Thriller’.” Screen 27.1 (1986):26–43.
Pareles, Jon. “Michael Jackson at 25: AMusical Phenomenon.” TheNew York Times, 14 Jan. 1984.
Taraborrelli, Randy J. Michael Jackson: The Magic, The Madness, The Whole Story, 1958–2009. New York : Grand Central Publishing, 2009.
Yuan, David. “The Celebrity Freak: Michael Jackson’s Grotesque Glory.” Freakery: Cultural Spectacles of the Extraordinary Body. Ed. Rosemarie Garland Thomson. New York: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1996. 368–84.
(原文在: http://209.85.62.24/432/80/0/p314858/Exceed_Understanding.pdf , Popular Music & Society雜誌擁有這篇文章的版權)
關於作者 Susan Fast
簡介Susan Fast是加拿大McMaster大學英語和文化研究系的教授,是研究生專案性別和男女平等研究的協調人。她是一個音樂學者,主要研究二戰後的流行樂。擅長研究的領域主要包括:性別、性、種族、種族劃分、個人及他人構建、表演、表演性、地域政治性暴力或衝突在當代流行樂中的體現。

Details: Susan Fast is Professor in the Department of English and Cultural Studies and Coordinator of the Graduate Programs in Gender Studies and Feminist Research at McMaster University in Ontario , Canada . She is a musicologist whose primary area of research is popular music since World War II. Her areas of expertise include representations of gender and sexuality, race and ethnicity, constructions of self and other, performance and performativity, and geopolitical violence/conflict in contemporary popular music. She is author of the book In the Houses of the Holy: Led Zeppelin and the Power of Rock Music ( Oxford , 2001), a collection of essays that explores the body in musical performance, gender and sexuality, cultural appropriation/hybridity, and ritual/mythology in rock music. Her publications also include articles on Live Aid and cultural memory, constructions of authenticity in U2, performance and new technology, Tina Turner’s gendered and racialized identity in the 1960’ s, issues of feminism and rock criticism, gendered and racialized issues surrounding back-up singing, and on the mass-mediated benefit concerts that appeared after the terrorist attacks of 9/11. She is co-editor, with Kip Pegley, of Music, Violence and Geopolitics (Music/Culture series, Wesleyan University Press, forthcoming in 2012). Her current research project, funded by the Social Sciences and Humanities Research Council of Canada, investigates issues related to gender, race and normative genre boundaries in rock music, and includes case studies on the vibrant scene of all-female tribute bands to hard rock and heavy metal, back up singing in rock music, and genre in the work of Michael Jackson. She is editing a special issue of Popular Music and Society entitled Michael Jackson: Musical Subjectivities (see the CFP here: http://www.iaspm.net/?p=125). She sits on the executive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Popular Music, Canadian Branch and on the editorial board of the journal Popular Musicology O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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